＞我在秦家是出了名的废物，在当铺做小厮混日子。＞某天瞎眼老乞丐当掉血淋淋的玉佩，
我竟看见它发出太阳般的光芒。＞掌柜苏清璃和恶少赵天豪联手诬陷我偷窃，将我打入死牢。
＞狱中触摸神秘古砖，我觉醒破妄金瞳，能看穿万物本源。＞出狱第一件事，
我当街揭穿赵天豪的假货，夺回龙血玉佩。＞苏清璃深夜跪求：“玉佩能救我命，
求你……”＞我捏起她下巴：“你陷害我时，可想过今天？”＞她衣襟滑落露出诡异黑纹，
我瞳孔骤缩——那竟是我秦家失传的诅咒！---腊月的风，像裹着冰碴子的鞭子，
抽在脸上生疼。我缩着脖子，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拢在破棉袄袖子里，用力跺了跺脚，
试图驱散一点从青石地缝里钻上来的寒气。秦家当铺“万宝轩”那两扇厚重的黑漆木门，
此刻在我身后虚掩着，透出里面暖炉烘烤的、混合着陈旧木料和上好熏香的慵懒气息。
这暖意，与我无关。门内柜台后，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，像羽毛刮过冰冷的瓷器，
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是苏清璃。“秦夜，”她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，
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凉薄，“这月工钱，扣光了。手脚不勤快，心思倒活络？再磨蹭，
下月也不用来了。”她顿了顿，尾音故意拖长，像淬了毒的针，“反正…秦家，
也早当你这号人，死了吧？”这话像把钝刀子，狠狠捅进心窝子里，搅了搅。
我猛地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，带来一点尖锐的痛楚，
才勉强压住那股直冲脑门的血气和喉咙口的腥甜。废物。这个烙印，
从我在秦家测灵台上被判定为“朽木不可雕”的那一刻起，就死死焊在了身上，
成了甩不脱的枷锁。家族弃子，流落到这当铺做个最低等的跑腿小厮，
连苏清璃这样一个外姓聘来的掌柜，都能随意拿捏我，肆意践踏。秦家？呵，那个地方，
于我而言，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冰冷墓穴。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，肺里像是灌满了碎冰渣。
刚想认命地转身去清扫门口那永远扫不干净的落叶，一阵更刺骨的风猛地卷过街角。
风里裹着一个影子。一个佝偻得几乎对折的身影，裹着一件脏污油腻、看不出原色的破袄，
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，像一片随时会被卷走的枯叶。他摸索着，
几乎是撞到了当铺高高的门槛上。“掌柜的…掌柜的行行好…”声音嘶哑干涩，
像破旧风箱在抽动。是个老乞丐，脸上沟壑纵横，糊满了泥垢，更骇人的是，他那双眼睛，
浑浊一片，没有半点神采，只有眼白上爬着几道狰狞的血丝——是个瞎子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腐馊臭味扑面而来，比腊月的寒风更刺鼻。“滚开！”我下意识地低喝，
正要上前驱赶。这种浑身恶臭、目不能视的老乞丐，进了这干净讲究的万宝轩，
苏清璃怕是要直接扒了我的皮。“慢着。”一个清泠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。苏清璃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。
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锦缎袄裙，领口一圈雪白的狐毛，衬得那张脸愈发欺霜赛雪。
只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，此刻没有丝毫怜悯，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，
像在打量一件稀罕的玩物。她甚至用手帕，轻轻掩住了口鼻。“开门做生意，
哪有往外赶客的道理？”她语调悠悠，眼神却落在那瞎眼老乞丐身上，“老丈，你要当什么？
”老乞丐似乎被这突然响起的、好听却冰冷的声音惊了一下，哆嗦得更厉害了。
他枯树皮般的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，才颤巍巍地掏出一个东西。那东西一出现，
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是一块玉佩。不，准确说，是一块被污血浸透的玉佩。
暗红、粘稠的血迹覆盖了大半，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材质和颜色，只有边角处，
透出一点点令人心悸的、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深红玉质。玉佩形状古朴，
边缘雕刻着一些扭曲虬结、难以辨认的纹路，像某种古老的图腾，又像被强行折断的爪子。
一股极其淡薄、却又极其凶悍的腥气，混杂在乞丐身上的恶臭里，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，
令人头皮发麻。“祖…祖传的…换…换口吃的…”老乞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苏清璃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，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。她甚至没有靠近柜台，
只是远远地扫了一眼那血糊糊的玩意，红唇轻启，吐出两个字：“晦气。”就在这时，
异变陡生！就在我目光接触到那团污血中心、那一点点深红玉质的瞬间，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仿佛熔岩爆发般的灼热感，猛地刺入我的双眼！剧痛！
像是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眼球！“呃啊！”我闷哼一声，眼前瞬间一片血红，
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金色光爆！那哪里是什么污血玉佩？在我剧痛模糊的视野里，
它核心处那一点深红骤然放大、膨胀，爆发出万丈光芒！璀璨！炽烈！
如同九天之上坠落的骄阳碎片，又似神祇熔炉中喷涌出的液态黄金！光芒纯粹到极致，
霸道到极致，带着一种睥睨万古、焚尽八荒的恐怖威压！
玉佩边缘那些虬结的纹路在金光中疯狂扭动、延伸，
竟隐隐勾勒出一头张牙舞爪、仰天咆哮的巨龙虚影！那股原本淡薄的凶戾腥气，
在这一刻浓郁了千百倍，如同实质的洪流，轰然撞进我的脑海！我眼前一黑，天旋地转，
踉跄着扶住冰冷的门框才没有摔倒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，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汗水瞬间浸透了里衣，冰冷黏腻。“秦夜！你发什么疯？”苏清璃带着薄怒的呵斥声传来，
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。我猛地甩头，强行从那几乎将灵魂撕裂的金色光爆幻象中挣脱出来。
眼前的一切恢复了“正常”——肮脏的乞丐，血糊糊的破玉佩，
还有苏清璃那张写满不耐与嫌恶的俏脸。刚才那一切…是幻觉？被寒气冻坏了脑子？
还是…“掌柜的…您行行好…”老乞丐还在哀声乞求，对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剧变毫无所觉。
苏清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帕，仿佛在驱赶苍蝇：“一块脏兮兮的破石头，还沾着血，
谁知道是不是凶物？顶多…十个铜板，爱当不当。”她的语气轻飘飘的，带着施舍般的刻薄。
十个铜板？买十个硬得能硌掉牙的糙面馍馍都不够！那乞丐茫然地睁着空洞的眼，
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那血玉佩，指节泛白，浑浊的泪水顺着他肮脏的皱纹滚落下来。十个铜板？
买十个硬得能硌掉牙的糙面馍馍都不够！那乞丐茫然地睁着空洞的眼，
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那血玉佩，指节泛白，浑浊的泪水顺着他肮脏的皱纹滚落下来。
就在这一片死寂的绝望中，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炸响：买下来！
不惜一切代价！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金芒幻象，那睥睨天下的龙影，
那几乎撕裂灵魂的灼热与威压…绝不可能是幻觉！这玉佩…绝对是无价之宝！
超越我认知极限的至宝！“我…我买！”声音冲口而出，干涩嘶哑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砂砾。苏清璃和那老乞丐同时愣住了。苏清璃猛地转过头，
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瞬间蓄满了惊愕、不解，随即化为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怒火，
死死钉在我脸上。老乞丐空洞的眼睛茫然地“望”向我声音的方向。我根本顾不上她的眼神，
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所有的口袋里翻找。冰冷的铜板，零散的碎银角子，
甚至还有几枚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、磨得发亮的鹅卵石…所有能称之为“钱”的东西，
都被我一股脑掏了出来，手抖得厉害，叮当作响地堆在冰冷的青石门槛上。
“这些…这些全给你！”我喘着粗气，声音因为急切而发颤，
眼睛死死盯着老乞丐手里那块被污血包裹的玉佩，“玉佩…玉佩给我！
”老乞丐浑浊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光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他那枯瘦如鸡爪的手，迟疑地、颤巍巍地伸向那堆散乱的铜钱和碎银。
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，他猛地一缩，随即又更快地伸出去，
一把将那些钱币紧紧攥在手心，攥得指骨发白。他甚至没再发出任何声音，
只是将那枚粘稠冰冷的血玉佩，像丢开一块烫手的烙铁般，猛地塞进我同样冰冷颤抖的手里。
玉佩入手，沉！冰冷！那股浓烈的、仿佛来自远古战场的血腥气直冲脑门。但更诡异的是，
在那冰冷沉甸甸的触感之下，我仿佛能感觉到玉佩深处，有一股微弱却无比炽热的脉动，
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脏，带着焚毁一切的恐怖力量，一下，又一下，撞击着我的掌心。“秦夜！
”苏清璃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尖利得刺破寒风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彻底无视的羞辱，
“你疯了？！拿你一年的工钱买这破烂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？！”她几步冲到我面前，
月白的裙裾拂过门槛，带起一阵香风，可那双眼睛里却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和鄙夷，
“你这废物！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？秦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！
”她的辱骂如同冰锥，但我此刻全部心神都被掌中这块冰冷的“太阳”吸走了。
那微弱的心跳般的脉动，似乎在回应我指尖的温度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，
顺着冰冷的玉佩悄然渡入我冻僵的掌心，奇异地驱散了部分寒意。
刚才那毁天灭地的金芒幻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，更坚定了我的念头——这绝不是破烂！
这是机缘！是足以改变我这“废物”命运的钥匙！我深吸一口气，
无视苏清璃几乎喷火的目光，用袖口用力擦拭玉佩表面那层粘稠的污血。
暗红的血痂顽固地附着着，但边缘处，那深红如凝固龙血的玉质，在擦拭下显露出冰山一角。
温润！内敛！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与沧桑。更奇异的是，随着血污被擦去，
玉佩深处那股微弱的心跳脉动，似乎清晰了一丝，与我掌心的热度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。
“破烂？”我抬起头，迎上苏清璃盛怒的目光，嘴角扯出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弧度，
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挑衅，“苏掌柜，你走眼了。这可是…真正的宝贝！
”我故意将“宝贝”两个字咬得极重。“宝贝？”苏清璃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，
气极反笑，那笑容冰冷刺骨，“就凭你？秦家有名的废物，灵根都没有的朽木，
也配谈‘宝贝’二字？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！这脏东西，给我扔出去！”她厉声命令，
纤纤玉指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指向门外呼啸的寒风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空气几乎凝固的时刻——“哟！万宝轩今儿个挺热闹啊？大清早的，
唱的是哪一出啊？”一个油滑轻佻、带着浓浓纨绔腔调的声音，慢悠悠地插了进来。
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团花锦缎长袍、头戴玉冠的青年，摇着一柄描金折扇，
在一群家丁簇拥下，大摇大摆地踱了过来。正是青岚城出了名的恶少，赵家嫡子，赵天豪。
他身材不算高大，却带着一股被酒色浸透的虚浮，脸色有些苍白，眼袋浮肿，
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、如同毒蛇打量猎物般的光芒，
此刻正饶有兴致地在我、苏清璃和那老乞丐之间扫来扫去。“苏掌柜，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？
”赵天豪的目光最终黏在苏清璃那张含怒带嗔、愈发显得明艳动人的俏脸上，
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和占有欲，折扇轻佻地晃了晃，“跟个下人生气，多不值当。
”苏清璃看到赵天豪，脸上那冰封的怒意瞬间融化，如同春雪消融，
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、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娇嗔的动人表情。她眼波流转，瞥了我一眼，
那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毫不掩饰，再转向赵天豪时，已是楚楚可怜。“赵公子，您来得正好。
”她声音又软又糯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，“您给评评理！这秦夜，不知中了什么邪，
竟拿他攒了一年的工钱，买了这老乞丐一块沾满污血的破玉佩！我好言相劝，他非但不听，
还顶撞于我…您说，这不是疯了是什么？”她说着，纤纤玉指又指向我手里紧攥着的玉佩，
仿佛那是什么瘟疫之源。“哦？”赵天豪的眉毛高高挑起，脸上露出极大的兴趣。
他踱步上前，那双毒蛇般的眼睛落在我紧握玉佩的手上，精光闪烁。“血淋淋的玉佩？
有点意思啊。”他伸出手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，“拿来，给本少爷瞧瞧。
”我心头猛地一沉。这赵天豪仗着赵家在青岚城的势力，横行霸道，巧取豪夺的事情没少干。
玉佩绝不能落到他手里！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将握着玉佩的手藏到身后。“怎么？
本少爷的话不好使？”赵天豪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，眼神变得阴鸷冰冷，
他身后的几个彪悍家丁立刻上前一步，带着压迫的气势围拢过来。“秦夜！赵公子要看，
是给你脸了！还不快呈上来！”苏清璃在一旁厉声催促，语气冰冷，完全是站在赵天豪一边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对峙时刻，异变再生！
一直蜷缩在门槛角落、紧攥着那点铜钱碎银、仿佛已经被遗忘的老乞丐，
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极其怪异的、仿佛漏气风箱般的“嗬嗬”声。
他佝偻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，像一截被狂风扯动的朽木。紧接着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，
他猛地张口！“噗——！”一大口粘稠、暗红、带着浓烈腥臭的黑血，如同箭矢般喷溅而出！
不偏不倚，正正喷在赵天豪那身价值不菲的宝蓝色锦袍前襟上！瞬间，
刺目的暗红污渍在光滑的缎面上迅速洇开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。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赵天豪脸上的傲慢和阴鸷瞬间僵住，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、极致的暴怒和恶心所取代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滩污秽，整张脸都扭曲了，像是吞下了一百只苍蝇。“啊——！！！
”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寒意。“肮脏的蛆虫！你找死！！！
”赵天豪彻底暴怒，声音因为极致的恶心和愤怒而变调扭曲。他猛地抬脚，用尽全身力气，
狠狠踹向那喷血后已经瘫软在地、只剩下微弱抽搐的老乞丐！“砰！”沉闷的撞击声响起。
老乞丐枯瘦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被踹得翻滚出去，撞在冰冷的墙角，
发出一声骨头断裂般的脆响，彻底没了声息，只有那滩暗红的血还在他身下缓缓蔓延。
赵天豪胸口剧烈起伏，嫌恶到极点地撕扯着自己被污血沾染的外袍，
仿佛沾上了最致命的瘟疫。他猛地抬起头，那双布满血丝、充满暴戾的眼睛，
如同淬毒的匕首，死死钉在了我身上！那眼神里的杀意，几乎凝成实质。“好！很好！
”他声音嘶哑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，带着刻骨的怨毒，
“都是你这灾星惹出来的好事！要不是你买了这老东西的脏东西，
他怎么会发疯吐本少爷一身血？！”他猛地一指我身后，
指向我依旧紧握着、沾着老乞丐体温和血迹的玉佩，咆哮道：“还有你手里那块邪门的玩意！
沾满污血的凶物！定是它带来了晦气！苏掌柜，你万宝轩就是这么纵容小厮，
收这种来历不明、邪气冲天的脏东西？我看…这东西，分明就是贼赃！是他偷来的！”贼赃？
！这两个字如同惊雷，炸得我头皮发麻！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！“赵公子明鉴！
”苏清璃的反应快得惊人，她立刻上前一步，
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冰冷和一丝恰到好处的“后怕”，仿佛刚刚才“恍然大悟”，
“妾身也觉得蹊跷！这秦夜平日里就手脚不甚干净，今日又如此反常，
倾尽所有买下此等凶邪之物！现在想来…这玉佩，定是他不知从何处偷盗而来！怕被人发现，
才故意弄上污血，又找来这老乞丐做戏，妄图销赃！”她的话如同淬毒的利箭，精准狠辣，
瞬间将一顶“偷盗销赃”的帽子，死死扣在了我的头上！那双漂亮的杏眼里，
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贪婪？她扫过我手中玉佩的目光，
带着一种隐秘的灼热。“没错！”赵天豪狞笑起来，配合得天衣无缝，
他指着地上那滩血和不知死活的老乞丐，“这就是人证！这老东西就是他销赃的同伙！
畏罪自尽了！苏掌柜，人赃并获！还不快把这胆大包天的贼奴拿下！送官查办！”“来人！
”苏清璃没有丝毫犹豫，声音冷冽如刀，“给我拿下秦夜这偷盗主家财物的贼子！赃物收缴！
”“你们血口喷人！”我目眦欲裂，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理智烧穿。
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！我死死攥着那块越来越烫的玉佩，
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，猛地后退，撞在冰冷的门框上。
万宝轩里闻声冲出来的几个护院打手，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！冰冷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，
狠狠抓住了我的胳膊，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！“放开我！玉佩是我的！
是我买的！你们这是栽赃！是抢劫！”我拼命挣扎嘶吼，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。混乱中，
我被粗暴地拖拽着，推搡着。那块滚烫的玉佩在我剧烈的挣扎中脱手飞出！
一道暗红色的流光，带着它特有的、内敛却惊心动魄的血色玉质，划过一道弧线，不偏不倚，
正好落在苏清璃伸出的、白皙如玉的掌心。她稳稳地接住了。就在玉佩落入她掌心的刹那，
我清楚地看到，她那双冰冷算计的杏眼里，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！
一抹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闪电般掠过！快得几乎无法捕捉，
瞬间又被更深的冰寒和贪婪所覆盖。她下意识地五指收拢，紧紧攥住了那枚玉佩，
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仿佛那不是一块沾血的玉，而是她渴盼了千百年的至宝！
“赃物在此！”苏清璃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强行压抑的颤抖，高高举起手中的玉佩，
对着围拢过来的护院和看热闹的人群，斩钉截铁，“铁证如山！押下去！严加看管！
等候官府发落！”“你们不得好死！苏清璃！赵天豪！你们这对狗男女！你们会遭报应的！
”我声嘶力竭地咒骂着，身体被几个如狼似虎的护院死死按住，
冰冷的绳索瞬间勒进了我的皮肉。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，缠绕上我的心脏。
就在我被彻底拖离万宝轩大门，视线最后扫过苏清璃那张冰冷绝情又隐含贪婪的脸时，
我似乎看到，她紧握着玉佩的手指缝隙里，那深红的玉质，极其微弱地…闪烁了一下？
像沉睡的巨兽，不经意间泄露的一丝鼻息。紧接着，我的后脑传来一阵剧痛！
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漆黑。……冰冷，刺骨的冰冷。带着浓重霉味和血腥气的湿冷空气，
像无数根冰冷的针，刺穿着我的皮肤，钻进骨头缝里。每一次呼吸，
都像吸进带着冰碴的锈铁屑，刮得喉咙生疼。我猛地睁开眼，剧烈的头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过了好几息，视线才艰难地聚焦。昏黄、摇曳的油灯光晕，
勉强照亮了眼前逼仄、压抑的空间。粗如儿臂的铁栅栏，外面是幽深不见底的黑暗甬道。
身下是冰冷潮湿、散发着恶臭的稻草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、腐烂和排泄物的混合气味。这里是…青岚城大牢！死囚区！
意识回笼，万宝轩门口发生的一切，如同烧红的烙铁，
狠狠烫在我的记忆里——苏清璃冰冷的诬陷，赵天豪狰狞的咆哮，护院粗暴的殴打，
还有那块…那块被苏清璃死死攥住的、仿佛带着魔力的玉佩！“呃…”一股腥甜涌上喉咙，
我忍不住干呕起来，牵动着全身被打伤的筋骨，剧痛如同潮水般袭来。愤怒！不甘！
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！苏清璃最后攥住玉佩时眼中那抹狂喜和贪婪，像毒蛇的獠牙，
反复噬咬着我的神经。为什么？她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我？就为了抢走那块玉佩？
那到底是什么东西？那个老乞丐…他又是什么人？他死了吗？
无数个念头在剧痛的脑海中翻滚、冲撞，却找不到任何出口。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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